举座皆惊,晋帝惊讶是从未想到过会是太子,因为从叶女官处找到的线索,指向某一位王爷。太子惊讶是因为没有预料到会在此刻被捅破,二皇子惊讶是万万没有想到晋帝中毒了,而且凶手是太子。
这名宫人出来太过突然,幸亏晋帝及时阻止了禁军,否则她早就被射杀。
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没有人敢轻举妄动,四下静寂。
二皇子心中生出一点喜悦来,如果宫人所言为真,他说不定还有翻盘的可能,即便不能翻盘,太子也成不了最终的胜利者。
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跪在远处的宫人,好像在哪里见过。他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会,才想起来曾在母妃的宫中见过此人。难道是母妃留下的后手?那母妃又何至于去寻死?早早向父皇禀告难道不好?
二皇子思绪万千,脑子有点糊了。
太子则是越来越忐忑,他不认为自己有留下什么证据,但如此明确的指控,让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人背叛了他。
晋帝看着宫人,“继续说。”
宫人便从头叙述起来,她意外发现某一日红语换了人,第二日红语又换了回来,本来没当回事,但叶女官的死去让她心生警惕,她从年迈的宫人口中打探出叶女官入宫后最初是想去东宫。晋帝宫殿中一人是她同乡,她旁敲侧击知道玉玺出了问题。
结合晋帝病倒种种迹象,她大胆推测出先前那句结论,只是还未来得及禀告,宫中便发生巨变,眼见她的主子贤妃娘娘死去,娘娘唯一的儿子也将跌落云端,她才冒死将自己所知说出。
晋帝沉思,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渠道,从另外一个角度看问题或许确实会有不一样的发现,抛去她的推测,她所知的内容与晋帝的调查相互结合,太子确有嫌疑。
晋帝扪心自问,如果太子不知道二皇子会反叛逼宫,在储君地位受到威胁时,他会下手吗?答案是有可能。
对太子生了疑惑,晋帝便没有及时处置二皇子,只令禁军将二皇子先行关押,至于宫人所说,他朝太子表明了自己的态度,表示自己相信太子不会对他不利,但大庭广众下,众人皆知,传出去难免对太子的名声造成影响,最好是令禁军去搜查一番,也好证明太子的清白。
太子最初听了宫人一番言论,心平静下来,因为此人手上没有实际证据,只是推测而已。但晋帝的态度,却让他再度提起了心。
他的大脑在飞快运转,如果晋帝相信了宫人的话想废太子,即便没有证据也能搜出证据来,更何况他确实不清白。
太子看了一眼在殿外的傲视英豪等人,禁军和晋帝隐藏起来的护卫都已经历血战,战斗力大打折扣,守卫军首领与他有旧,从龙之功想必会让他做出正确的选择,今日完全可以奋力一搏。
做了决定,太子面上笑着出列,口中道:“一切听父皇的安排。”手在背后却做出一个手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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